我首次前往上海，參加由《金融時報》舉辦的《巔峰女性》高峰會議。上海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繁忙的交通、蒙蒙煙霧中林立的高樓，以及呼嘯著消失在前方的子彈頭高速火車。

關于中國的統計數字往往水分頗多，但與女性事務相關的數據卻讓我很感興趣。舉個例子，中國女性占了全球女性富豪的一半還多。代表社會身份地位的大功率豪車，她們買起來毫不手軟：中國境內銷售的瑪莎拉蒂車(Maseratis)大約為400輛，光女性就買走了30%，而西方女性這個比例只有5%。我登陸酒店的無線網絡后，發現BBC網站上閱讀量最多的是有關中國姑娘訓練當保鏢的新聞——都是些臥虎藏龍(Crouching Tiger, Hidden Dragon)式的霹靂嬌娃。

讓人印象深刻的是：與會的代表團都是男女搭配型，全部180名代表來自巴西、美國、韓國，當然包括中國。美國全球婦女問題(Global Women’s Issues)巡回大使梅蘭妮?弗維爾(Melanne Verveer)在主旨發言（更多的是推斷而非定論）中說女性能幫助全球經濟走出低迷。面對著濟濟一堂的女性，她列舉了《哈佛商業評論》(Harvard Business Review)的經典案例：“團隊中的女性越多，整體智力水準就會水漲船高”，這或許最容易引發女性朋友的共鳴。盡管大家對經濟前景表現得信心十足，但對個人私事的表白反響最為熱烈。巴西國家石油公司（Petrobras，85%的員工是男性）負責天然氣與能源的主管瑪麗亞?福斯特(Maria das Gra?as Silva Foster)說與自己孩子呆在一起的時候，是個充滿愛心的好媽媽，而在工作時，“自己都忘了老公的存在”時，全場應聲附和者廖廖。我在發言中則說：解決工作與生活的兩全之策或許就是暫時失憶。另一位發言的嘉賓坦承自己有5個孩子，結了兩次婚，她說兩全之策是“多樣化”。當晚最后一個發言嘉賓是黃英，她是中國著名的歌劇明星，接受脫口秀主持人陳魯豫刨根問底式的采訪前，身披一條毛絨絨的粉色漂亮圍巾的她先是引吭了一曲歌劇《普契尼》(Puccini)的選段，繼而談及自己成名的代價、最近一次哭是何時以及會不會做飯（她說自己不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