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關于字母的討論，讓經濟學家看上去就像幼兒電視節目《芝麻街》(Sesame Street)里的人物。全球經濟將呈L型復蘇，還是會更像U型？最可怕的就是W型。不過，隨著世界各地經濟企穩，股市展開非凡的反彈，人們也松了一口氣，不再那么擔心全球經濟會重新陷入衰退了。可是近期市場再度大跌——對此人們認為源頭出在歐洲。本月迄今，美股已下跌約10%；歐洲部分股指的跌幅更是接近20%。投資者開始追捧債券。

可這輪跌勢能全怪歐洲嗎？沒準市場正因畏懼“雙底衰退”而開始采取相應行動呢。的確，全球多數經濟數據仍在不斷好轉，就連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數據也是步步高。不過，疲軟的數據也開始出爐了，比如昨日美國公布的首次申請失業救濟人數和領先指標指數就遠比預期糟糕，英國和德國的4月份零售銷售也不如人意。

目前市場走勢也許像是對區區幾個表現不佳指標的過度反應。但市場通常會先于基本面而動，而且還有另外兩個理由讓人擔心經濟會出現雙底衰退。第一，即使是在近零利率的環境下，多數發達經濟體也只是實現了溫和復蘇。假如貸款成本上升幾百個基點，情況會怎樣呢？第二個問題在于循環影響。近期的市場恐慌本身可能損及信心和支出。在歐美失業率居高不下——而且住宅市場毫無起色——的情況下，人們難免會猜測消費者會縮減開支。在許多大型經濟體，消費在產出中所占比重遠遠過半，有鑒于此，投資者實在是有理由擔心，今年下半年擺在眼前的將是一個“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