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文史學習、研究中，ChatGPT與DeepSeek能提供多大幫助？筆者研究中國古代小說《水滸傳》多年，就從該書中尋找問題，看看上述兩款應用程序能否提供有重要意義的答案。所提出的問題是：“《水滸傳》中的史太公是什么樣的人？”史太公出現在《水滸傳》第二回，是好漢九紋龍史進的父親。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與其母親逃亡時，他予以收留。王進母親忽然生病，他派莊客去縣里取藥，后來病人痊愈。

ChatGPT對上述問題，起初給出的答案是：“《水滸傳》中的史太公，原名史進，是梁山泊的108位好漢之一，綽號‘千里獨行’。他是一個非常有特色的人物，雖然出場次數相對較少，但他的人物性格和行動在故事中有一定的影響。”該答案確實有些“離譜”——史太公不是史進，而是史進的父親。《水滸傳》中，也從未提到史太公或史進有“千里獨行”的綽號，實在不清楚ChatGPT從何處得來。

過段時間，筆者再在ChatGPT對話框中輸入該問題，得到的回答如下：“《水滸傳》中的史太公，即史進，是小說中的一位重要人物。他出身豪門，是晁蓋的好朋友，原本是一位比較平凡的江湖人士，因性格直爽、勇敢、講義氣，逐漸成為梁山泊的重要人物之一。”該答案不再提綽號“千里獨行”，但仍存在錯誤。史進并非晁蓋的“好朋友”——史太公更不是。史進在小說第六回中與魯智深合伙戰勝崔道成、丘小乙后就未再“現身”。到第五十九回，宋江率馬步軍兵從華州牢中救出史進、魯智深，這樣史進上了梁山。而在小說第六十回，晁蓋率領二十個頭領、五千人馬攻打曾頭市，卻中箭而亡——這二十個頭領包括與晁蓋屬于同一“山頭”的劉唐、阮小二等，但不包括史進（及與史進同屬少華山“山頭”的朱武等）。而這也可從一側面看出，史進并非晁蓋的“好朋友”。